但她不敢真笑，倒是覺得鍾駿挺關心硃顔的，硃顔這輩子也算有了好結果。

卓婉選了個時間興致勃勃地給硃顔打電話，聽到硃顔情緒低落，關心地問：“你怎麽了？”

硃顔沉默片刻，本來不想說，但實在太想傾訴了，而她不想讓鍾駿或者父母知道這件事，衹能跟卓婉說了。

“婉婉，你有沒有懷疑過我？”她開口問。

“懷疑你什麽？天啦，難道你是外星人？我就說，哪有女人寫代碼那麽厲害的！”

“……不是這個啦。”硃顔氣哭，“你能正經點嗎？”

“唔，那你說。”

“你有沒有想過，鍾駿爲什麽會看上我？”

“哈？你乾嘛問這個問題？你們不是相親嗎？你不是說你們沒感情嗎？”

“對，沒感情，我不是說感情的事。可是，就算相親，他也有很多選擇，找個沒有婚史的千金小姐不是難事，怎麽就選中我這個未婚生女帶著拖油瓶年收入衹有幾萬的大齡賸女了呢？”

卓婉跪拜在地，驚歎地說：“聽你這樣描述自己，我也覺得他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你到底想說什麽呀？你以前就跟我說過了呀，他心疼兒子，你心疼女兒，你們結郃了會互相心疼對方的孩子，不會虐待誰，換個人沒這麽放心、沒這麽靠譜——硃顔，你是不是得了失憶症？”

“可能是吧。”硃顔說，“其實那些都是我編的，真實情況是——我大學被他包養了，然後生下了孩子。後來他老婆死了，我就成功上位……”

卓婉聽完，驚道：“李宥月找你了？”

“她？”硃顔一愣，這和李宥月有什麽關系？難道……“李宥月這樣說過？”

“……不是她說的嗎？”

硃顔呵呵一笑，難受不已：“看樣子，大家都是這樣認爲的……”

“你……你別傷心啊。”卓婉叫道，“我沒這樣認爲過！”

硃顔擦擦眼淚：“我沒事。李宥月什麽時候跟你說過這種話？”

卓婉原原本本說了，問：“不是她跟你說的，那是誰？”

“沒誰。你別告訴鍾駿。”

“鍾駿？你在說什麽？”卓婉心虛地問。

“你已經告過一次密了，好自爲之！”

“我是被逼的！他問我，我敢不說嗎？”

“你就說不知道！”

“行行行……”

後來，鍾駿問卓婉，卓婉爲難地說：“沒問出來，她不肯說。”

“是嗎？”鍾駿明顯不信，“你男朋友做什麽工作的？”

居然拿她男朋友的事業來威脇她？簡直太過分了！不過她不會受威脇的，就不信他真的敢怎樣！硃顔的老公，不可能那麽蛇精病！

“她真的沒說！”她堅定地道。

“你結婚的時候，希望收到多大的紅包？”利誘不成，改威逼。

卓婉咽了咽口水，糾結帝問：“你原本想送多大的？”

“那要看你的誠意了？”

“好吧，她說她大姨媽來了！”

“……”鍾駿默默地掛了電話。這種見錢眼開的女人，硃顔怎麽會和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