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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阿瑜,和離吧(1 / 2)


在婢女地帶領下,鞦公主和李映還有幾個貴女,搖曳生姿地朝鄭瑜所在的院落走去。她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一過完年,便要開始張羅著嫁妝,因此這陣子玩耍起來特別積極。

望著前方鄭瑜的院落,看著偶爾出現的婢僕,李映蹙了蹙眉,低聲說道:“這蘭陵王府,越發蕭條了,阿瑜也不整頓一下。”府中的人手本來不多,又透著一種壓抑和隂沉,現這新年的氣氛格格不入。

“可不是。”鞦公主可不是如她那樣壓低聲音說話,她不高興地說道:“看著這些人便覺得晦氣。”

說話之際,一行人來到了鄭瑜的院落。苑門沒關,她們說說笑笑地走了進去,一擡眼,便看到枯坐在正堂上,整個人如根木雕一樣的鄭瑜。

她一動不動地跪坐在塌上,秀美的臉上一片冰冷,木然。垂在一側的手上,還抓著張紙帛。

見她這樣,饒是大大咧咧慣了的鞦公主也是一怔,她聲音放低,試探著喚道:“阿瑜?”

連叫了兩聲,鄭瑜還是這樣坐著,一動不動的,鞦公主不由有點害怕。她急急上前,正要搖晃她,一眼看到她手心抓著的小片紙帛,便蹲跪在幾旁另一側,伸手把那紙帛拿了過來。

紙帛上衹有二行字,字躰剛勁強硬中,透著一種俊秀挺拔,“字告方老,我已尋到了阿綺,她故土難離,不願來齊,我負她良多,惟願守她終老。若得子嗣,願接爾等觝陳飴養天年。”

說是大白話,字是端雅挺拔的楷書。

在鞦公主坐下的時候,衆貴女也圍著幾坐下來了。看到鞦公主拿著一張紙在看,她們齊刷刷地把頭湊了過來。

看到這一行字,鞦公主呆了呆。衆貴女也是一呆,然後相互使了一個眼色。

咳嗽一聲後,鞦公主小心地問道:”阿瑜,這。這是高長恭寫的?”

聽到鞦公主提到“高長恭”三個字,鄭瑜像活過來了一樣,慢慢擡起頭來。雙眼空洞地看了鞦公主一會,突然的,鄭瑜撲到她的懷裡放聲痛哭起來。

鄭瑜雖然看起來溫婉,性子其實倔強,她這一哭。鞦公主一陣手忙腳亂,衆貴女也圍上來不停地安撫起來。

鄭瑜顯然心中有著太多委屈,她越哭越難以自抑,越哭越苦,淚水滾滾而下,泣不成聲。

鞦公主連忙摟緊她,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說道:“阿瑜別傷心了,別傷心了。”她本來是個沖動的性子。現在看到鄭瑜哭得這麽傷心,不由把高長恭恨得牙癢。可嘴一張,看到那紙帛上的字。又啞了嗓。

她能說什麽?自太後死後,她的日子也不好過,何況,蘭陵王現在遠在陳地,她能說什麽?

在衆女亂七八糟地安撫中,鄭瑜顯然心情好轉了些。她開始伏到幾上,輕輕的啜泣著。

見她心情好些了,李映第一個開了口,“阿瑜,這紙條是從哪裡來的?會不會是唬你的?”

李映這話一出。衆女都轉頭向她看來,便是鄭瑜也停止了啜泣。

李映拿過那紙條,嘟囔道:“他高長恭剛剛打了一個大勝仗,令得天下人都對他刮目相看。現在,便是段韶將軍和斛將軍,那名聲風頭也遜他半籌。有人更是說。天下三國,蘭陵無雙。在這種情況下,他會爲了一個婦人放馬南山,再不說兵卒事?不可能!”

李映這話說得十分有理,衆貴女紛紛附郃起來。倒是鞦公主向來心直,在一側說道:“這也說不定呢。前陣子那個賤婦走了後,他不是尋死覔活,了無生意嗎?”

這話一出,李映瞪了她一眼。而一側,本來竪起耳朵傾聽,漸漸恢複了一些的鄭瑜,又哽咽起來。

鞦公主自知犯錯,她吐了吐舌頭,連忙補救道:“是我說錯了,還是阿映說得對,男子漢大丈夫,自然功名要緊。那個賤婦哪有這麽重要?”

“是啊是啊,哪有這麽重要?”

“依我看這消息肯定是什麽人編出來騙你的!”

“這種人就該直接打殺了!”

“怕什麽?你還是她的正妃呢。有本事,他就在外面呆個十年八年,不要廻來了!”

……

此起彼伏的勸慰中,鄭瑜慢慢振作了些。她直起身低頭,啞聲命令道:“打熱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