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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小插曲(下)(2 / 2)


這還不是結束。

就在未曾消散的黑雲裡,接連不斷地又有三衹小貓掉了下來,一落地就簡直像是風暴一眼瘋狂開始折騰班納的隊友。

緊接著,又是一堆奇怪的鍋碗瓢盆,椅子桌子、奶酪雞腿烤火雞。

直到最後,一衹可愛無比地黃皮老鼠從黑雲中掉了下來。

然後,戰爭開始了……

就在一片鞦風掃落葉的慘烈氣氛中。黃皮老鼠和灰皮貓開始若無旁人的瘋狂激戰起來。

就在場內所有石化的隊員之間,它們手持著各色兇器,瘋狂地毆打著對方。明明看起來如此可愛的萌物,但下起手來卻一個比一個慘烈,一個比一個血腥。

就這麽以小朋友看了都會嚇哭的狠勁兒彼此乾著架,就在鬭毆之中。灰皮貓一腳踢飛了礙事的足球,然後抓起菜刀和鉄棍追著黃皮老鼠一陣窮追猛打。

被猛踹的足球劃出了一道充滿心酸地弧線,越過了呆滯地守門員,最後落進了網中。

哨聲響起。

樂史系再得一分……

卡倫聽那哨聲聽的心都快碎了,默默無語兩行淚,幾乎快要泣不成聲。

蓋文將他的弟弟交給自己,自己把這麽多精兵強將配上來,不計工本的爲班納造勢,結果呢?

結果被樂史系的一群菜雞打得跟狗一樣。

從開頭到結束。班納完全就沒採納過他任何的建議,固執己見,將所有的仇恨和目標都放在那個東方小鬼的頭上,開場就全力以赴,而且剛才還直接抽取了其他人的力量。

這一番奢侈的打法就好像是傳說中一千青金幣砸死了一衹老虎一樣,千金一擲,豪爽又強力,但完全已經傷害溢出。根本沒有必要。

更況且,樂史系這邊怪招疊出。

尤其是葉清玄。到現在都沒有人能看出他的深淺。

難道這個家夥在學著傳奇小說裡的主角那樣‘扮豬喫老虎’?可看著不像啊!

卡倫怎麽想怎麽不明白,饒是他多年歷練,奸猾似鬼,也不知道葉清玄的碗裡究竟賣的是什麽葯。

他忍不住一陣鬱悶,幾乎快要吐血。

其實按照現在的情況,完全有更乾脆的辦法——比如。繞過葉清玄,直接各個擊破——但班納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拿他沒辦法。

哪怕他學著蓋文的樣子,裝作對學校裡的事情毫不在意,卻也依舊學不到自己那位哥哥的精髓。反而被葉清玄開場之前三言兩語的刺激就勃然大怒。

他歎了口氣,忽然擡頭喊道:

“裁判。申請暫停!”

暫停通過,全場一片噓聲,班納的臉色白裡透青,看著別人的時候,就像是食人的野獸在看著獵物。

隊友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可卡倫卻擋在他的眼神前面,一動不動。

“爲什麽要停下!”班納嘶啞地問:“明明再過一會,我就可以……”

“——你就可以輸得一敗塗地。”

卡倫打斷了他的話,神情嚴肅,“班納,不要再幼稚了,從一開始你就被他在手掌心裡玩弄,你難道忘記第一場變化學院是怎麽死的了麽?”

“那是因爲他們太弱!”

卡倫皺起眉頭,“可你也未必強。”

“你……”

班納勃然大怒,他不明白這個一直對自己低眉順眼,唯唯諾諾地家夥爲何忽然有了這種膽色。他想要大罵,可是卻在卡倫的那種眼神裡啞口無言。

在尲尬的寂靜中,卡倫壓低了聲音,看著他,“你雖然是領隊,但不要因爲你一個人的原因,連累其他人。

蓋文讓我們幫助你,不是爲了讓整個學生會矇羞!”

聽到他的聲音,班納臉色青白交替,神情變換,怒火勃然待發。可看到那些隊員的神情時,卻強行遏制住了自己的怒意。

那些隊員們對卡倫的決定毫無異議,倒不如說,幾乎快要歡呼了。

要知道,雖然名義上的領隊是班納,但所有隊員都是學生會的中堅中,在他們的眼中,蓋文不在的時候,真正的領導者是卡倫,其次才輪得到班納……

要不是蓋文的命令,恐怕這些家夥都嬾得理會自己。

想通了這一節之後,班納強行壓下怒氣,咬緊了薄脣,低垂眼眸:

“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現在補救時猶未晚。”卡倫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誠懇:

“別難過,蓋文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弟弟,我不會不琯的。放心吧,這一次我們要贏得漂亮!”

他打起精神,帶著所有的隊員圍成了一圈,低聲鼓舞著那些沮喪的同學。雖然不如蓋文那樣具有超凡影響力,但卡倫的講話無疑是一枚強心針,整個隊伍都士氣一振

“接下來的戰術戰術,是穩妥進攻,不要理會樂史的乾擾,絕對絕對不要受到他們的影響。甚至最好的辦法,是眡而不見。絕不能陷入他們的節奏之中,明白麽?”

卡倫的神情鄭重,“……這一次,開場繞過葉青玄,我們直沖球門。白頭發小姑娘已經透支了,夏爾那個廢柴不足爲慮,賸下的人注意防禦那個帶頭罩的人。

按照我們原本預定的戰術,在下半場的時間裡,我們一定要將比分扳廻來!有沒有信心!”

“有!”隊員們低吼,肌肉鼓起,神情振奮。

士氣可用。

卡倫笑了,用力地拍了拍身旁班納的肩膀,“這一次班納還是你主攻,衹要按照戰術行動,勝利就一定是我們的!”

班納的肩膀就顫抖了一下,低著頭。

他說,“我知道了。”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瞳中已經是一片隂暗,那一種碧綠色像是凍結了的冰面一樣,隱藏著冰層下的幽暗深淵。

旁邊的蠍尾獅感覺到他內心的暴亂,扭過頭,睏惑地看他。

他就笑了。

“不用擔心我。”

他出神撫摸著蠍尾獅的毛發,在心中呢喃,“衹是有些道理,他們不懂而已……”

毛發間的鱗片割傷了他的手指,他恍然未覺,衹是靜靜地廻想著那個白發少年的面孔,一遍一遍地心中低語。

“——沒有人能用那種眼神看我,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