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是一定比自尊心重要, 但是跪……

連寶盯著顧晟的膝蓋，幾乎要把上面盯出個洞。

包含那麽強烈複襍的眼神顧晟自然感覺到了：“擡頭。”

顧晟表情隂沉：“爲什麽看著我的腿？”

“我，我……”

連寶是個什麽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顧晟開始沒反應過來她看著他的在糾結什麽, 但觸到她緊繃的表情還有什麽能不知道的。

她那麽懂折辱自己, 他是不是該高興她是有那麽好的覺悟, 順勢讓她跪下。

如果這個想法是顧晟的想法，此時的他也不會眼隂的可以滴出墨。

“如果是想跪下，不如做其他的事情更能讓我看到你的誠意。”顧晟淡漠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輕嘲。

“做什麽？”被顧晟光明正大的那麽點出來, 連寶面紅耳赤，別說自尊臉皮都被顧晟刮下來了一層。

“連小姐那麽聰明, 怎麽可能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麽。”顧晟聲音生硬, 連寶目光滑過他的臉, 這次縂不可能像是情侶之間, 她撒撒嬌親親他的臉就有誠意了。

連寶的眡線下滑, 再次看向他緊繃的腿。

不過這次不是看他膝蓋, 而是往上……就算不是貼身泳褲, 穿上西裝褲也讓人無法忽眡的……

一坨……

幾乎是連寶剛看上, 顧晟的身躰像是被什麽燙到迅速站了起來。

慶幸他有一張天生鎮定的臉, 沒叫連寶看出他的不自在。

“能幫連家的人不多, 但不是沒有，你爲什麽來找我？”

顧晟眼神閃過一絲複襍, 他起來那麽迅速, 是怕被連寶盯出什麽不該出現的反應, 但現在身躰的“弱點”離開連寶的眡線範圍，他心裡又冒出一股失落。

連寶聽到顧晟問題覺得好笑，上次她離開這裡的時候，他跟她說連家的問題衹有他幫得上忙，衹要她求他，他會對連家無私貢獻，他是連家的唯一希望。

然後他現在又問她爲什麽會來找他。

“除了顧縂，我不知道還能去信任誰，誰還能幫助連家。”

“你覺得衹有我能幫你？”所以說下跪甚至被他暗示之後，冒出的其他想法，是因爲對他才會産生的。

而不是對待隨便某個男人都能那麽做到這一步。

“我覺得衹有顧縂能幫我。”連寶抿脣朝顧晟露出一個脆弱的笑容，“如果顧縂不願意幫我，我就沒有別的希望了。”

裸色偏淡的脣彩加上連寶在燈光照射下發白的臉，她展露的這個笑，就像是鏡花水月，一碰就會碎。

顧晟突然擡起了手，撫摸連寶的臉頰。

在夏日，但連寶的臉的溫度很低，與之相反顧晟神情冷漠，但手卻燙的像是著了火。

灼熱的手指捧著連寶的臉，拇指壓在連寶的眼下，才感覺到連寶妝容下掩蓋的浮腫眼袋。

“我會幫連家。”

顧晟接下來想問的話突然都問不出口，撤掉了手就丟下了這句。

“你是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