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這話一問出口，顔貴妃和衆位妃嬪一臉難堪。

巴額圖扶著皇後，於心不忍：“攝政王妃……”

“給本妃閉嘴！”

夜染淩厲得像刀子一樣的眸光，鎖在巴額圖和皇後身上：“巴額圖和皇後娘娘肯屈尊降貴來雲夢閣，難道是爲了昨晚行刺本妃和王爺來請罪？顯然不是，巴額圖大人和皇後怕是還妄想著，爲了皇後所出的三皇子和五皇子來與顔貴妃一搏。”

巴額圖目光躲閃，皇後更是愧疚得低下了頭。

“兩國交戰，大漠帝君和太子死在本妃和攝政王手上，皇後和巴額圖大人，若真是爲了大漠帝君還有太子的死，派人來雲夢閣行刺，勢要魚死網破，本妃還會高看巴額圖大人和皇後一眼。”

夜染鄙夷的看著他們，冷笑一聲：“但是，顔貴妃爲了她生下的二皇子，存了與本妃交好的心思，皇後和巴額圖大人心裡恨著本妃，卻還是屈尊降貴來了雲夢閣，置死去的太子殿下於何地？在你們心裡，太子殿下的性命不及三皇子和五皇子重要嗎？你們的尊嚴被顔貴妃踩在腳下，你們的活路和性命，比阿滿的性命更重要嗎？”

“你們怎麽有臉來雲夢閣？”

夜染厲喝一聲，手指著巴額圖和皇後氣得一身發顫：“你們到底有什麽臉來雲夢閣？身爲他的母後，聽信姚青一個外人蠱惑，爲了與顔貴妃爭寵，甘願將太子混在流民和乞丐中送入陶滇國，讓太子成了一顆任人利用的棋子？皇後你有什麽臉來雲夢閣？還有巴額圖，你身爲阿滿的舅舅，明知道攝政王恨他將我劫持出京，你爲了皇後爲了你們部族爲了三皇子五皇子將他的命送去了鳳凰台，你又有什麽資格和臉面來雲夢閣？”

憑什麽，這些人的自私和愚蠢，要犧牲阿滿的一生？

夜染看著跪在殿中這些嚇得瑟瑟發抖的人，看著這些爲了求生，不顧太子的犧牲心安理得的人，夜染替阿滿淒涼的笑了。

“你們不明白，阿滿在我心裡的份量，他是你們大漠國太子拓拔煜，卻是我心裡有情有義的阿滿。看在他的份上，本妃才沒有動你們這大漠後宮一絲一毫，也打算善待大漠皇後和他的弟弟三皇子還有五皇子，扶持他們中的一個登上帝位。但你們……”

夜染越說越激憤，情緒起伏，一時哽咽。

皇後聽到她打算扶持三皇子或五皇子繼位，面色一喜。

“你們昨晚才派人來行刺，今天卻屈尊降貴來跟本妃求饒，你們這副醜陋的嘴臉，配不上阿滿的犧牲和骨氣。”

夜染指著巴額圖和皇後顫抖的手，終是垂了下去，失望著看著跪地的人：“嬤嬤，將人拖下去，交給王爺処置。”

王婆子一擊掌，很快有暗衛從天而降，將皇後和巴額圖拖下去了。

這個過程，衹在一眨眼間。

顔貴妃想著皇後觸怒了攝政王妃，她的二皇子是不是有希望，她剛起了這個心思，夜染幽寒的眼神已經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