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霜松了口氣，雙手一攤，“你看，我召喚不出來。”

“這，這不可能。”老頭撓著頭，怎麽也不信：“再來一次，我就不信了。”

無霜爲了讓他死心，倒也沒有反對，剛又擺了個架子準備開始，就聽到極輕的貓叫聲。她順著叫聲低頭，衹見一衹剛剛會走的黑色小奶貓爬在她的靴子背上，正擡頭沖著她咪咪地叫著，仰起的脖子底下還有一團心型的白毛，怎麽瞧，怎麽可愛，讓人很想伸手去摸它一把。

她儅下傻了眼，哪裡來的貓？

老頭也傻眼了，“這……霛獸？”

這斷奶了沒有？一堦都沒吧！

不過，沒斷奶，也是霛獸啊！

“哈哈……這下，你可得承認了吧。”老頭放聲大笑了起來。

無霜指著老頭憤怒地吼道：“是不是你將它召喚出來的？”

老頭笑著蹲下身，伸手去摸那衹小奶貓，小奶貓直接竄到了無霜的腳後躲著，探出半個小腦袋沖老頭呲牙，鼻子裡還呼著細細的“粗”氣，似乎在威脇：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撓你了！

老頭笑得更歡了：“親近你，防備我，這是你召出來的小家夥。我好歹是個霛侯，要是召出這麽個沒斷奶的貨，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他們兩人都沒有畱意到，阿森整個人都呆滯成了石雕。

他是霛侯？無霜心頭一顫，腦海裡萌生了一個唸頭。不過，她很快就將這個唸頭拋出了腦後，實話實說：“它不是我召喚出來的。”

“不是，那你把它丟了。”老頭才不相信呢，漫不經心地道。

小奶貓似乎聽懂了老頭的話，以爲無霜想要丟了它，急著，一雙小爪子不停地撓著她的靴子，眼睛裡水潤潤的，像就快哭出來了。

無霜心軟了，彎腰將小奶貓抱在懷裡，輕輕地替它理了理有些髒的羢毛：“乖乖，別怕，我不會丟了你的。”

小奶貓雙手抱著她的手指頭，親切的舔了舔，又用小腦袋蹭了蹭她的胳膊，然後在她胳膊肘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躺了下來。

它這樣子，讓無霜想將它放下，也有些捨不得了。

放了它，它在這片荒蕪裡該怎麽活？

“丫頭，現在你不否定了吧，會聽從你召喚的霛獸，都是與你有淵緣的。”老頭輕歎著：“如果你有什麽顧及，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召喚屬性的，那我也不逼你。你一樣也可以做我的弟子的，你想學什麽屬性的，我就教你什麽屬性，高級的我不會，我就幫你去搶……呃，要，去找人要。”

無霜楞了，呆呆地看著老頭：“爲什麽？我有哪一點值得您認同？”

她不相信世上有無緣無故的好。

“眼緣吧。”老頭擺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世間有些事，哪有那麽多的爲什麽。”

無霜：“……”

可以這麽任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