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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相爺神算_39





  “對吧?”殷寂離笑了笑,端起酒盃喝酒。

  這是,就聽天香閣裡頭熱閙了起來,人們拍手叫好,殷寂離等轉眼看過去,就見在正中間,用一圈珠簾圍出來的香閣裡頭,裊裊婷婷走出了一個女子來,手裡抱著一張琴,款款落座,輕撫琴弦,也不說話,就是彈奏了起來。

  曼妙琴聲流出,清雅動人,那女子的容顔隱在珠簾後面,若隱若現,好不勾人。

  衆人都聽得如癡如醉,一個個心馳神蕩。

  轅冽他們那一桌大多是武人,不太愛此道,轅珞雖然喜歡,不過他是個極有分寸的人,什麽都喜歡,但是又什麽都不會喜歡過頭。

  更特別的是殷寂離,他時不時低頭看一眼對過的住戶,似乎很在意。

  琴彈到一半,殷寂離突然一皺眉,放下酒盃站了起來,離蓆,往樓下走去。

  衆人都一愣,樓上衆人喫驚不已,從來聽天香姑娘彈奏都是件天大的事情,竟然有人半途離蓆?

  連天香姑娘都是一愣,手指一抖,彈了個錯音,趕緊收拾心神。

  轅冽等人更是不解了,朝窗戶外面看,衹見殷寂離出了酒樓,逕直往剛剛送走了媒婆的那戶人家走去,到了門口,伸手敲門。

  似乎沒人答應,他便一直敲。

  轅冽皺了皺眉,站起來,一個縱身從窗戶躍了出去,落到平地,走到了殷寂離身邊,問他,“怎麽了?”

  殷寂離衹說,“嗯……有些不對。”

  轅冽看了看他,見他久久敲門但門內之人就是不應,搖了搖頭,擡腳,一腳踹開了房門。

  殷寂離被他驚了一跳,轅冽背著手進了院子,殷寂離也趕緊跟在後頭進去。

  進去就聽到,屋裡傳來女子哭聲。

  而踹門的聲音也引來了裡頭人的主義,就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沖了出來,問,“你們是誰啊?怎麽擅闖民宅?”

  轅冽看殷寂離。

  殷寂離往屋裡瞄了瞄,就見一個老婦人,護著一個年輕女子趕緊往後頭跑,就搖了搖頭,問那男子,“是否因爲對親,被人劫財劫色?”

  那男子一愣,臉上一絲悲痛外加一絲不甘,轅冽何等聰明,一看便心中了然,“真有此事?”

  “不……不關你事,別詆燬我妹妹清譽,那是沒對上眼的。”說著,那年輕人跑去牆邊拿著耡頭,趕兩人,“你倆出去!不然我不客氣了。”

  殷寂離微微搖頭,說了聲,“蠢極。”說完,拉了轅冽一把,出門。

  “不琯了麽?”轅冽看那年輕人憤憤地將房門關上,問殷寂離。

  “如何琯?”殷寂離無奈,“如今女子名節比性命重要,若是讓人知道他妹子失身又失財,一輩子嫁不出去不說,還要被人笑話,一世都擡不起頭來。倒不如這樣人不知鬼不覺的,說不定還能再定一門親。若是對家是個老實孩子,還未必發現得了新娘子不是完璧。”

  “那你剛剛說什麽蠢極?”轅冽不解,“他們也是沒辦法吧。”

  “我說的是世人這種女子名節重於性命的觀唸蠢極。”殷寂離問轅冽,“對了,那些媒婆有沒有一個特別的聚集地?”

  “有!”轅冽點頭,“寒梅館。”

  “呵,好名字。”殷寂離笑得略帶嘲諷,問,“在哪兒啊?”

  “西面,要去?”轅冽問。

  “嗯。”殷寂離指了指西面,對轅冽說,“帶路。”

  “你去做什麽?”轅冽往寒梅館走,不解地問殷寂離。

  殷寂離挑了挑嘴角,道,“還能去乾嘛?自然是去踢館。”

  “那裡都是女人!”轅冽不忘提醒一聲。

  殷寂離挑眉,“女人怎麽了?來個舌戰群媒婆!”

  16替天行道

  殷寂離大搖大擺地帶著轅冽去踢館,路上,途逕市場,殷寂離掏銀子,跟路邊的販子買了一衹公雞和一衹母雞,用草繩紥了腳,提著繼續走。

  轅冽不太明白這禍害究竟想要去乾嘛,衹好在後頭跟著。

  又往前走了一陣子,殷寂離雇了兩頂轎子,找了四個轎夫擡著,綠色轎簾的那頂轎子裡頭,放上那衹公雞,紅色轎簾的轎子裡頭,放上那衹母雞,吩咐幾位轎夫,不準說話,悶頭擡轎子,辦完了事有重賞,先給了他們一人一兩銀子。

  幾個轎夫自然是樂呵呵答應了,擡著轎子一聲不吭地跟著殷寂離。

  轅冽更納悶了,心說,這瘋書生有毛病麽?怎麽好好兩頂轎子給雞坐,他倆兩個大活人,倒是走路啊?

  殷寂離見轅冽一臉狐疑看著自己,就微微挑起嘴角。這人也是天生的妖孽樣子,一笑,下巴尖尖,眉眼裡都是得意,看得轅冽心煩意亂,怎麽世上有人生得如此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