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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这回不是在睡梦中,她倒没有闪避他,也有着习惯了的缘故,他并不是第一次摸她的脸,因着他身上总是很温暖,手指也成了热源,动作轻柔,她并不抗拒。

  于赫恩而言,那小脸上嫩滑的肌肤接触指背总是很令人愉悦,偶尔有几根金色的发丝滑落下来,便顺带着替她别到耳后。

  这个球并非做得特别完美,虽然隐藏得很好,但用手摸一摸还是能摸到细细的接缝。

  接缝并不是为了让人将球从中间掰开,贝茜不过玩了两下,便发现这球的新奇之处——轻轻旋转一下就旋开一层,变幻了个图案,再旋一下又开一层,这么转几下,图案的镂空越来越大,渐渐露出了里头隐藏着的一颗明珠。

  珠子玲珑剔透,才是真正贵重的东西,显然不是什么工匠能够提供的。

  “珠子不重要。”赫恩见坐在床上的小人儿给这份新奇逗得微微睁圆了眼睛,唇边有笑意,分明是喜欢的,便跟着弯了眸,“这个球很奇巧,每次旋转都有惊喜,是那位工匠的得意之作。当然要你喜欢才最好。”

  此刻这所谓的得意之作也得到了丽塔的惊叹。

  她站在床边玩,一度忘了要挑选裙子的事情,直至看见明珠才意犹未尽地收手,末了仰头叹一声:“殿下真好!”

  这样疼爱,只差一些便能与国王陛下对王后的宠爱比肩。这个王室的血统之纯简直都不用质疑,该有的好基因全遗传给了下一代。

  当然说着话的时候要除开赫恩那不太靠谱的叔叔卡特。

  所以后天必定又要有很多人为得不到王子殿下的吻而神伤的。

  丽塔还在脑补节日当天赫恩会不会当众亲吻贝茜,殊不知贝茜完全没想这种事情,宁芙的节日跟她关系也不是很大,因为白天的时候她在睡觉,醒来一天已经过了一大半。

  那日丽塔不会来找她,也就不必强撑着不睡。

  但节日前一天,贝茜确实看见了王宫里的女仆们也在兴奋又紧张地作准备,往空气里一嗅,能同时嗅到三四种不同的香水味,熏染得空气也仿佛成了粉红色。

  太阳将将出来的时候,贝茜换了睡裙,爬到床上盖了丝滑柔软的被子,蠕动蠕动,身体每一处都放松了准备休息。

  她转过小脸,瞧着正在窗边放下窗帘的安娜贝尔,内务官身上还是平常的打扮,那淡蓝色今天看来是有些太素了。

  贝茜问:“你今天不打算过节么,安娜贝尔?”

  安娜贝尔将窗帘拢了拢,彻底隔绝了外头的阳光。

  今天果真是个好日子,昨天还在下雪,如今已经是停了,都能在洒落下来的太阳光里感受到无比热闹的暖意。

  贝茜不喜欢。

  安娜贝尔知道她不喜欢,从来也不过问。

  听得贝茜问话,安娜贝尔便转过头来看她,笑道:“我并不想向什么人索吻,倘若要实话实说,这个节日更能令我想起王后。国王同她出去旅游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知现在在什么地方。”

  “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么?”贝茜道。

  “陛下是那个性格,要等到在外面转腻了才会回来。他隔半个月会给王宫里来一封信,但总不说在什么地方,殿下是已经习惯了。”

  要不然怎么说是兄弟。国王陛下略微有些任性的作风,跟弟弟卡特还真有些相似。

  安娜贝尔说着话,见贝茜渐渐地合上了眼睛,便很配合地安静下来,过去将她的被角掖一掖,顺带着整理了傍晚她醒来时要换穿的衣服,放在软床旁的高凳上。

  掖被角时她的手轻轻碰着了贝茜的肌肤。这小人儿的肌肤什么时候触碰都很凉,体温不似常人。

  安娜贝尔的眸色深了些,却没再有旁的动作,整理过衣服之后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出了西塔,内务官往赫恩的卧房去,正碰上刚从浴室里出来的赫恩。

  他发梢还在滴水,一张俊脸经了水雾蒸腾,颊上浮起层淡淡的红晕,水珠沿着头发淌下了脸颊,经由锁骨沾湿了微敞领口里紧实的胸腹肌肉。

  有小女仆在偷看,遇见安娜贝尔,赶忙加快脚步从走廊上离了去。

  今天是情人节,王子殿下却还待在城堡里,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赫恩从不开口提,但作为贴身侍从的维克托却知道缘由,好几回挑在这一天出门都未免发生些乱糟糟的事情,最严重的一次,因为那个“必定能得到亲吻”的谣言,赫恩甚至刚刚出了花园便被迫返回王宫。

  如果换作是弗雷德,即便有女人索吻,被他拒绝之后也只是怏怏离去,连近身也不敢。

  “她睡了么?”赫恩接过维克托递来的毛巾,在发上揉了揉,吸干些水,边走边问安娜贝尔。

  “已经睡熟了。”安娜贝尔道。

  “她很喜欢热闹,本来白天要是没有太阳,带着出去看看也好。”赫恩想想西塔睡得正甜的贝茜,低低笑了一声,示意安娜贝尔与维克托不必跟着,推开卧房的门走进去,从靠墙的柜子抽屉里取出一封信,展开看了一遍。

  那是国王的信,今天刚到。

  无非是报个平安,顺带说一声暂时还不打算回来云云,将整个王国交托给独子,国王明显非常放心。

  贝茜睡醒的时间跟她自己估计的差不多。

  安娜贝尔没有关严窗户,留了一丝透气,有风吹进来,微微掀开窗帘,什么声音也没有,却是掀得床上小人儿眼睫颤一颤,随即便醒来了。

  这一天要比预想中热闹,其实途中已经是醒来过一次的,她给外头的笑声与欢呼声吵醒,在被窝里等了一会儿,仍然听得见声音,终究是揉揉眼睛下了床,去拉开窗帘看。

  下面有人在亲吻。

  大概是像赫恩说的那样,其中一个主动索吻示爱,另一个当场就接受了的,那羞涩的小女仆紧张得手都在抖,不得不揪紧裙子,但她脸上分明又很幸福。

  自然了,这样的好事是很值得欢呼来庆祝。

  贝茜默默看了一会儿,阳光实在很灼眼睛,便又放了窗帘,爬回床上继续睡。

  后来的一觉安稳许多,也没有做梦,饱饱地睡到现在,小手拢一拢散在身后长长的金发,贝茜就下了床,刚走没有两步,便听见卧房的门给轻轻敲响了,外头低低响起的男人声音再熟悉不过:“伊丽莎白。”

  她原本并不觉得饿,昨天晚上刚给喂了些,但听见赫恩的声音便下意识舔舔唇,马上走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