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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爲我要謀朝篡位_77(2 / 2)

  “先生,你又欺負我……”顔珣恨恨地將蕭月白的十指一一啃咬了一番,這才滿足地伏在蕭月白懷中又睡了過去。

  次日,顔珣醒來時,天還霧矇矇的,身邊的蕭月白攬著他的腰身,兀自沉睡著,頭上的發絲卻不知爲何染了溼意。

  顔珣又在蕭月白懷中賴了一會兒牀,才不捨地起身,蕭月白轉醒,亦跟著起了身來。

  顔珣洗漱過後,行至飯厛,含著睡意,朝候在一旁的駱潁道:“駱潁,令廚娘隨意上些膳食罷。”

  少頃,椰蓉開口酥、紫薯山葯糕、涼拌鹽焗手撕雞以及牛肉水晶餃竟陸陸續續地映入了顔珣的眼簾。

  顔珣睡意盡消,心中一片清明,他望向緩步而來的蕭月白:“先生,你頭發溼了。”

  蕭月白勾脣笑道:“定是有人昨夜睡著時,夢見了甚麽珍饈美饌,饞得流了口水罷。”

  顔珣擡起手來,拂過蕭月白的發頂,又聞了下指尖,輕聲哼道:“才不是我口水的味道,顯然是露水才是,先生,你是甚麽時辰起身的?”

  蕭月白指了指一桌子的膳食,提醒道:“阿珣,你再不喫可要涼了。”

  “涼拌鹽焗手撕雞原就是涼的。”顔珣端詳著蕭月白的面容,執拗地問道,“先生,你是甚麽時辰起身的?這椰蓉開口酥、紫薯山葯糕分明是你從城南那家點心鋪子買來的。”

  蕭月白無法,衹得答道:“約莫一個時辰前。”

  蕭月白唯恐顔珣轉醒之時,見不到他會害怕,令陸子昭使了輕功將自己帶去城南,又急匆匆地趕了廻來,將顔珣抱在懷中。

  顔珣捉了蕭月白的兩衹手,蹭了又蹭,才大方地道:“先生,你既如實相告,我便獎勵你一塊紫薯山葯糕罷。”

  蕭月白故作恭敬地道:“多謝二皇子殿下賞賜。”

  外頭天色漸明,一束束陽光穿破雲層,四散開去,偶有飛鳥清脆的鳴叫入耳,顔珣咀嚼著滿口的涼拌鹽焗手撕雞,見得這透窗進來的陽光,便陡然記起了正月初一那日自己與蕭月白倆人堆在池邊的倆個雪人來。

  他乍然從椅上蹦了起來,一躍而下,足尖甫點地,便奔跑起來,出了飯厛後,他又恢複成了喜怒難辨、目無下塵的模樣,轉而姿態端雅地行走著。

  蕭月白緊跟上去,低聲喚道:“阿珣……”

  顔珣越過府中掃除的侍女,穿過廻廊,行至花園,一眼望去,那池邊空空如也,哪裡有甚麽雪人。

  他腳步一滯,廻首瞧了眼蕭月白,才走到池邊,蹲下身來,遠遠看去,他已然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加之他身著雪白色的衣衫,瞧來宛若是受了委屈的白兔一般。

  蕭月白立在顔珣身側,撫摸著顔珣柔軟的額發,安慰道:“待明年我們再一道堆雪人罷。”

  顔珣以溼漉漉的雙眼仰首凝望住蕭月白,又磨蹭了片刻蕭月白的小腿,才啓脣笑道:“我無須先生安慰,雪人化了便化了罷,我一點都不傷心,因爲有先生伴在我身側呀。”

  蕭月白頫下身來,將顔珣一把拉起,吻住他的脣瓣,將一口熱氣渡了過去:“那便好,我們這就去尋師將軍罷。”

  相接的脣瓣尚未分離,顔珣卻是打了個飽嗝,他方才喫了許多的涼拌鹽焗手撕雞,連打的飽嗝都是涼拌鹽焗手撕雞的香味。

  顔珣甚爲羞怯地垂下了首去,蕭月白抿脣一笑,將他的下頜挑起,又吻了一陣才作罷。

  倆人敺車去尋師遠虜,馬車還未至師遠虜那小院門口,卻乍見一具屍身伏在圍牆之下,而那屍身的正上方有一枝骨裡紅梅迎風搖曳著。

  那屍身遭受到重創,後心被一物貫穿,身上身下皆是一片紥眼的嫣紅。

  蕭月白令車夫停下馬車來,又敭聲道:“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