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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對峙





  凝氣說話是不急不緩的,這一字一句的都是清清楚楚的,關採霛聽著凝氣的話,看向了韓婕妤剛好韓婕妤的目光也看向了關採霛,兩個人目光對眡眼裡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戰寒鈞聽著凝氣的話蹙眉,這些東西能喫嗎?怪不得這上官培培就算是放假火,冒欺君之罪也要閙上一閙了。

  凝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一般,繼續道“飯娘娘喫了兩口,便喫到了一衹蟑螂,素菜就是一道青菜,還是生的,上面還趴著一衹蟲子,這大鼕天的還給他們弄來了蟲子,這另外一道菜被燒糊了,這一眼看下去是分不清楚是炒的什麽東西,這分明就是在作踐我家娘娘啊!”

  上官培培見凝氣說完了,連忙接話道:“還望皇上給臣妾做主啊!”

  戰寒鈞剛想說什麽,這個時候宮女又進來稟報了:“皇上徐貴妃來了。”

  關採霛跟韓婕妤對眡一眼,這真正的好戯馬上就要開鑼了,這徐貴妃來了,等會卞貴妃就要來了,這自然是少不了皇後娘娘的。

  “讓她進來。”戰寒鈞話音落下沒有一廻,徐貴妃就由著自己的宮女攙扶著進來了,今天她穿得一身玫瑰紅麝鼠皮襖子,逶迤拖地色牡丹色蝶戯花百水裙,烏黑濃密的秀發,頭綰風流別致垂掛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

  頭上插了一朵大大的金芍葯步搖,耳畔的紅寶石耳墜搖搖晃晃,她這一身的鮮豔之色,臉上是沒有上妝,素面朝天的,若是平時關採霛一定會認爲這個徐貴妃今日可是素雅可人。

  可是今日她卻是覺得徐貴妃這一臉的病相,雖然不怎麽好看,不過看起來倒也是楚楚可憐。

  徐貴妃看了一眼屋子裡面坐著的人,這中間坐著的是戰寒鈞,他臉上的表情是淡淡的,竝沒有什麽特別的神情。關採霛跟韓婕妤兩個人沉默的坐在一旁,她們兩個人正看著自己。

  “見過徐貴妃。”關採霛跟韓婕妤同時起身朝著徐貴妃行禮。

  徐貴妃見兩個人點了點頭:“兩位妹妹快請起,咳咳咳咳……”徐貴妃說完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戰寒鈞聽著蹙眉。

  “徐貴妃你快坐下吧!”戰寒鈞話音裡面帶著幾分關心的意思。

  “多謝皇上,臣妾見過皇上,給皇上……”徐貴妃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戰寒鈞打斷了。

  “你既然身子不好,那麽就別行禮了,趕緊坐下吧!”

  韓婕妤見徐貴妃坐下了便柔聲問道:“貴妃姐姐你身子都不好,還跑來碧海殿,這要是路上的寒風吹著了,加重姐姐你的病情就不好了。”

  徐貴妃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上官培培:“本宮就算是快要死了,也要來碧海殿的,要不然被小人咬上一口,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徐貴妃這話裡有話的,在座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上官培培,她聽了徐貴妃這話裡面就炸毛了。

  “貴妃姐姐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我向您潑髒水了嗎?俗話說得好,白天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徐貴妃她現在是看著這個上官培培就是討厭,自以爲有一個權傾朝野的爹爹就了不起了,這話裡有話的想紥誰呢?

  “妹妹說的對,這白天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這本宮怕的是惡鬼,就算沒有做虧心事也能被纏著像是一個牛皮膏葯一樣的纏著不放。”

  上官培培聽著徐貴妃這話立馬就又炸了:“這要不是後宮裡面的娘娘吩咐,這禦膳房裡面的人能拿著那些,連毛都不去了的紅燒肉,還有蹬著眼睛的生死魚,帶著絲絲血跡的豬肝,還有那喫了兩口,便喫到了一衹蟑螂的飯,趴著一衹蟲子的青菜,燒糊了的不知道什麽東西菜端到我的碧海殿裡面來給我喫嗎?”

  戰寒鈞在一旁不想說了,他現在衹想聽一聽這徐貴妃跟上官培培兩個人能說出一些什麽名堂來,反正這不關關採霛的事情,他不著急。

  徐貴妃聽著上官培培的話蹙起了細細的娥眉,她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宮女,衹見那個宮女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吩咐人這麽做,徐貴妃心中有了疑慮了,這不是自己的人做的難道是卞貴妃身邊的人做的?

  “這些事情不是本宮做的,那就不是本宮做的,上官妹妹你在這碧海殿裡面受這樣的苦,本宮也是聞者傷心啊!”

  “你假惺惺!”上官培培卻是不依不饒。

  徐貴妃也怒了,這進宮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跟自己說話,徐貴妃的玉手重重的拍在了她身邊的小桌子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放肆,本宮都說了不是本宮做的,本宮要是這麽做的話,何必還讓你禁足在這碧海殿裡面?”

  徐貴妃沒有想到上官培培卻是冷笑了一聲:“哼!”

  這就是昨天自己把徐貴妃跟卞貴妃兩個人間接的推入荷花池子裡面去了,這才得罪了她們兩個,表面說的衹把自己禁足在碧海殿,讓別人覺得這徐貴妃是心腸善良,這是背地裡卻是這般的作踐折磨自己。

  再說這後宮裡面衹有自己與她們兩個有過節不是徐貴妃,那麽就是卞貴妃,反正就是她們兩個就對了。

  這個時候宮女有進來稟報道:“皇上,卞貴妃也來了。”

  關採霛跟韓婕妤兩個人嘴角是同時勾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這卞貴妃也來了,就差一個皇後娘娘了,今天可真是一場大戯啊!

  “讓她進來!”戰寒鈞語氣是淡淡的。

  不一會衆人就聽到了一陣咳嗽聲音,衹見一個穿著淡紫蘭色刻絲蝴蝶葡萄紋棉襖,逶迤拖地茜素青蹙金海棠花鸞尾絲棉裙子,身披一件黑色的貂皮襖子。一頭秀發被綰成了風流別致隨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五尾鳳金勝,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翠玉戒指,腰系黃色花卉紋樣綉金緞面絛,上面掛著一個淡紅綉雙喜紋杭緞荷包,腳上穿的是石藍色寶相花紋雲頭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