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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心思玲瓏剔透





  戰寒鈞見上官青看關採霛的眼神他在袖子裡面的手握成了拳頭,手上的青筋暴起,而臉上卻是淺淺的笑意。

  “上官愛卿,怎麽有空來這禦花園?”

  上官青的目光從關採霛移開,臉上是恭恭敬敬的,話裡面卻是沒有絲毫恭敬之意:“這禦花園裡面景色宜人,花團錦簇正值得人觀賞的時候,微臣也是惜花之人,自然是不會辜負了放過這良辰美景。”

  關採霛在上官青跟戰寒鈞說話的時候,就走到了戰寒鈞的身邊,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聽著上官青的這話,倒吸了一口氣。

  這禦花園多來是後妃賞花觀景的地方,這上官青出入已經是大膽,雖今天的太後的壽辰,壽宴又擧辦在觀月台,也就開放了這禦花園。不過他說的景色宜人,花團錦簇正值得人觀賞,惜花之人,不會辜負了這良辰美景,這古人多把花朵比作女子,這上官青的這一番話下來,實在是出格。

  戰寒鈞挑了挑眉,似也沒有聽出上官青話裡面的意思,笑道:“朕實在是想不到上官愛卿也是一個風雅之士。”

  “皇上過譽了。”

  關採霛看著這上官青,估計就是那兩個宮女所說的上官大人的嫡子了,這太後壽宴的時候趁著空閑,與宮女在這禦花園媮歡,而且還是有了與鄭家的婚約的,想來這個上官青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皇上,嬪妾覺得那邊芙蓉花開得不錯,不知道皇上願不願意跟嬪妾一同去觀賞?”

  “芙蓉清麗,香氣淡雅,聞著也清心。”戰寒鈞說完拉著關採霛就轉身離去。

  “微臣恭送皇上!”上官青看著關採霛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兩個人手拉著手走了一段路,便到了芙蓉花蔥前,關採霛伸手撫上了一朵嫣紅色的芙蓉花上,她語調輕柔:“皇上你看這花,雖然嬌豔,也有據霜之名,雖然是硬朗不過十一月底也就凋謝了。”說罷關採霛摘下了那朵嫣紅的芙蓉花。

  不等戰寒鈞說話,關採霛又道:“花開在日,縱然轟轟烈烈與其他花兒爭鋒,最後也有凋謝之時,再轟轟烈烈也不過一時而已,所以也就不必放在心上。”

  戰寒鈞聽著關採霛這話,臉上笑意漸濃,奪過了關採霛手中的芙蓉花,動作輕柔的別在了關採霛的發髻上,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你這是在安慰朕?”剛才上官青那一番言詞他的心裡確實很不舒心,不過是一個丞相之子,竟然也敢在他的面前出言不遜,上官家他遲早是要動手除掉。

  後宮不得乾政,戰寒鈞不知道爲什麽聽著關採霛這話裡有話的,卻也不覺得關採霛僭越,反而覺得這本就是她該操心的事情。

  關採霛伸出把頭上戰寒鈞剛剛戴上的花拔了下來:“嬪妾覺得這樣就很好,竝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錦上添花。”

  戰寒鈞見關採霛把自己給她戴上的芙蓉花拔了下來,也不生氣衹是挑了挑眉:“朕的關才人果然與衆不同!”

  關採霛微微一笑:“那也是皇上能注意,如若皇上不注意就算嬪妾再與衆不同那又有何意?”

  戰寒鈞聽得關採霛這話一愣,隨即笑道:“我這霛兒的心思,果真如是玲瓏剔透。”

  關採霛聽著戰寒鈞喊霛兒兩個字一怔,隨即心裡是一股苦澁化開了去,縂有一天自己會讓他記起自己來,記起她們的所有。

  棉槿悄悄擡頭看著前面皇上跟自己家的小主,在這心裡是越發的覺得自己家的小主與皇上般配,先前皇上要小主侍寢,她一推再推的,這可讓她擔心不已。

  雖然說著小主的法子與心思也沒有問題,可是欲擒故縱的把戯宮中哪一位娘娘沒有用過?那也得皇上肯買賬不是?眼下皇上是買小主的賬,怕就怕小主這欲擒故縱的把戯玩過了頭,反而招得了皇上的厭惡,與其他妃嬪的排擠。

  不遠処錢才人穿著一身玉渦底團花杭綢錦衣,逶迤拖地淡紫色撒花綢子華裙,身披蔥綠底色綉花披帛碧霞羅。烏黑發亮的長發被綰成了一個風流別致淩虛髻,輕攏慢拈的發鬢裡插著一衹梅花嵌紅碧璽金步搖,腰系粉白底半月水波網絛,上面掛著一個淡白海棠金絲紋香袋,她看著此時正擁抱著關採霛的戰寒鈞,戴著碧璽香珠手串的手伸向了一旁的春水綠波,這春水綠波在她那膚如凝脂的手上,慢慢的滲出了花汁,一滴滴的落在了綠色的葉子上。

  錢才人的宮女此時正抱著一把琴,那琴正是昨天尤貴妃賞賜的那把,她看著自己家小主抓著那朵春水綠波,擡眼看了一眼對面不遠処的皇上與關才人,屏住了呼吸。

  錢才人看著不遠処芙蓉花前的戰寒鈞與關採霛眼睛裡面閃過滔天的妒意,在這宮中皇上的榮寵最爲要緊,況且皇上還長得俊逸如同天上的仙君,明明同爲才人,憑什麽這個關採霛卻是処処高自己一籌?

  “走吧!”錢才人最後看了一眼戰寒鈞與關採霛,對自己的宮女咬牙道。

  宮女低著一個頭,抱著琴大氣都不敢出,瞥了一眼剛才自己家小主抓的那朵春水綠波,本來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此時已經不成樣子。

  錢才人還沒有走幾步,便遇到了鄭婕妤帶著幾個宮女遊覽禦花園,錢才人朝著鄭婕妤行了一禮:“妹妹見過姐姐。”

  鄭婕妤看了一眼錢才人身後抱著琴的宮女:“我聽說這妹妹有福氣能去太後的壽宴上一觀。”鄭婕妤的聲音十分輕柔悅耳,聽著讓人如踏在雲端之上。

  錢才人聽著鄭婕妤的話,心頭一跳,訕笑道:“這哪裡來的什麽夫福氣,不過是去受累而已,姐姐見笑了。”

  鄭婕妤衹覺得自己的眼睛被寶光晃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錢才人頭上的那支梅花嵌紅碧璽金步搖上,眼睫垂了垂,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著的淡紫底織金纏枝紋褙子,與逶迤拖地藕荷底磐金彩綉百水裙,還有披杏黃色雲霞五彩薄菸紗,一個小小的才人這穿著都要跟自己這個婕妤比肩了,目光最後落在了錢才人身後宮女抱著的那把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