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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 2)





  室中最不爽的自然是周逸云,她好好的庆生会竟教这小丫头抢了风头可是她却没想到,若不是她挑事儿,专门拎了这“寿桃”出来想让阿俏成为笑柄,阿俏也没有那么容易惹这么多人注意。

  周逸云心里这样一怄,打死也不想尝一尝那“寿桃”了,眼光就转向那写了“阿丑”字样的裱花蛋糕。

  这时候周牧云递了把蛋糕刀给妹妹,笑着说:“快切吧,快切了分给大家!”

  周逸云心里稍稍转回来些,就听哥哥周牧云接着往下说:“这个蛋糕没有寿桃好吃,你快切,切好了我们拿你这个蛋糕相互抹奶油玩儿!”

  周逸云:……?!

  这口气她可咽不下。

  第24章 大章二合一

  周逸云险些被自家哥哥一句玩笑话气得哭出来,马上被旁边的阮清瑶劝住。

  惹出麻烦的周牧云挠挠头,总算是没再坚持用周逸云的生日蛋糕去打“奶油大战”,而是好言好语地劝妹妹先将蛋糕给切了,分给大家。

  大家的反馈普遍与周牧云的一致:“没有‘寿桃’好吃!”周逸云就有点儿后悔,她刚才意气用事,没有尝阿俏做的寿桃,现在早就被抢没了,周逸云就是想吃,也吃不到了。

  因此周逸云切蛋糕的时候,特意将那块写有“阿丑”两个字的蛋糕留了下来,留给自己,一来避免出丑,二来聊以慰藉。

  “阿丑,对不住啊!”周牧云看看妹妹,“去蛋糕房订蛋糕的时候,他们说你那名字写起来笔划太多,怕糊在一起看不清楚。所以就写了这两个字”

  周逸云一阵气苦。

  周牧云想起什么,转头看向阮清瑶,开口问:“瑶瑶,你个妹妹,叫什么来的……阿俏!对,阿俏……”

  周逸云听了阿俏的名字,两相对比,鼻子更是险些气歪过去。阮清瑶赶紧搀住朋友,眼神加言语各种安慰,一时就错过了周牧云对她说的话。

  熟悉“黎明沙龙”的人都知道,“黎明沙龙”,顾名思义,就是玩到黎明的沙龙。一众青年男女在冷餐会上用过晚餐,大多叫了茶和咖啡来提神晚餐的结束,意味着沙龙美好的夜晚刚刚开始。

  阿俏两世一生,从来没有参加过沙龙的活动。

  可是这也无妨刚才周逸云这样一闹,整个沙龙的人如今都知道有这么个“镇上来的”阮小姐了。黄静枫干脆就充当了阿俏的介绍人,给阿俏一一介绍“沙龙”里的活动。

  阿俏早先去过的画室此时已经被打开,黄静枫挽着阿俏的胳膊走进画室。这里是喜欢美术的年轻人的天地,喜欢西洋美术的一群人正围坐在一张大理石桌跟前谈天说地,桌上的画册摊开着。

  隔壁则是音乐室,原本紧闭的音乐室这时门窗全部打开,这样不仅在小楼里的各个房间里能听见音乐室里的钢琴声,洋楼外的园子里也能将那悠扬的旋律听得一清二楚。

  “阿俏,你是想在这里听他们说说西洋美术,还是想到隔壁去试一试各种乐器?”

  阿俏摇了摇头,说:“乐器我真是不行的……”

  她本想推辞说她对西洋美术也是一窍不通,岂料黄静枫却一拉她的胳膊,径直带着阿俏去了那张大理石桌前。

  “我给你们介绍一位眼睛很毒的小姑娘,她能看得懂那幅《春日偶得》。”黄静枫指指早先阿俏看过的那幅西洋现代派油画。

  “真的假的?”大理石桌跟前坐着的一名年轻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望着阿俏,“那幅画,一般人总是觉得像这个,像那个的,其实啥也不像啊!”

  黄静枫笑着点头,说:“就是这个道理。”于是她将与阿俏早先的一番交谈,当着众人的面又重复了一遍,还格外强调了阿俏所说那番“君子和而不同”的话。

  大理石桌跟前的男男女女们竟都听住了。

  这些表面上格外推崇西洋画的男男女女,其实无一不是出身良好,受过“国学”熏陶,背着《论语》长大的。他们骨子里浸润的,都是国人的传统文化。听了黄静枫转述,这些人无不心领神会,又为阿俏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一份冲淡的胸怀而感到惊异。

  “真的……是个不简单的小姑娘!”经历过一场“寿桃”风波的年轻人们,现在回想起来,更觉阿俏适才的表现顺理成章。

  “阮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侧脸特别好看?”

  一名身穿玫红色旗袍的妙龄女子望望阿俏,突然插了一句嘴。

  这下子连黄静枫也注意到了,她偏过头,还伸手替阿俏理了理她那一头蓬松的短发,连连点头说:“是啊,阿俏,你的侧脸,轮廓鲜明,曲线优美,真的是非常好看。”

  这下子大理石桌前头的男男女女们都激动起来了,“老周,老周”七八个人一起大声呼喊。

  “老周……在此!”周牧云这时候已经站到了画架背后,手中拿着一枝素描笔,正伸出手去试阿俏侧脸五官的比例。

  “快,快……”

  众人凑趣,一起拥着阿俏来到周牧云画架跟前,将她摁坐在椅子上。

  “咱们这里画人像的,就属老周,画得又快又好。阮小姐你可千万别着急,老周保准能给你画一幅绝美的肖像,这个机会,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什么旁人求也求不来,分明是阮小姐这样的模特,老周他求也求不来,才是正理!”

  阿俏直到现在,都还不晓得周牧云这人叫什么名字,只听“黎明沙龙”的人一直“老周”“老周”地叫着。她身不由己,茫然被这些初次见面的热情人儿按坐在椅上,有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在出主意:“下巴稍微抬高一点!”“脸再稍微侧一点点!”“别侧了别测了,刚才那样最是好看!”

  周牧云却一语不发,紧紧抿着唇,双眼盯着面前的画布,素描笔飞快地在画布上画着,他偶尔抬起眼,看一眼阿俏的侧脸,渐渐地,就觉得这张面孔,这样的形容,就印到了自己心里去。

  周逸云由阮清瑶陪着,去洗了一把脸,重新上过妆,这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逸云,都是我不好,我没来由地非要你帮着‘指点’我那个妹妹,害得你心里不爽快,都是我的错儿。”阮清瑶敏锐地觉察到周逸云特别听不得“阿俏”这个名字,就刻意回避了。

  周逸云果然没被惹毛,反而转过脸望着朋友:“瑶瑶,我是不是挺没用的,本想捉弄你妹妹,结果反而被人笑。”

  阮清瑶轻轻拍着周逸云的胳膊,温言道:“你在瞎说什么呢?你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是我那个妹妹,自己不识好人心罢了。”

  说着阮清瑶伸出手臂将周逸云抱了抱,说:“以后这个姑娘在省城狠狠地碰个壁,碰得头破血流一鼻子灰的时候,才会记得你我今天其实是为她着想……”

  听见这话,周逸云醒了醒鼻子,顿时也觉得自己今天这一番做作全然是出于好意,只是对方狗咬吕洞宾而已,心下立刻就释然了,冲阮清瑶一笑,说:“走,我们去找我那个作死的哥哥去。”

  她与阮清瑶一面走,一面谈笑,沿着小洋楼里长长的走廊往画室那里走去。周牧云擅长画人像,这时候想必正与往常一样,在画室里厮混着。

  周逸云一面走一面说:“今天的事情,有一半要怪我哥。不过话说回来,我提醒过你,我哥挺喜欢你们姐妹俩衣裳底色的,只不过他更喜欢纯色的,穿那样颜色的女孩子,更容易惹他注意罢了。”